豫剧春秋（79）陈素真的感情纠葛

豫剧春秋

樊城

第十七章

4、陈素真与几位国民党将官的感情纠葛

陈素真内外交困，四面楚歌，眼看在洛阳一天也呆不下去，但既不愿回开封为日寇汉奸唱戏，又无颜再去西安重归狮吼剧团，在走投无路万般无奈又心灰意冷的情况下，一赌气，就仓促结婚了。

那时的陈素真，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，“男大当婚，女大当嫁”，爱情和婚姻问题，不可避免地在她的生活中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。

也许是少女时结识的除暴英雄孔子平给陈素真的影响太深刻，她心目中的“如意郎君”，一直都是一个骑马挎枪、驰骋疆场的军人，而不是樊粹庭那样儒雅文弱的书生。用陈素真的话说，就是“宁嫁英雄妾，不做俗人妻”。

刚到西安不久，陈素真便理了个男式的大背头，平日也喜欢男装打扮，显得庄重朴素，洒脱俊雅，气度不凡。1940年冬，陈素真认识了几位胡宗南的亲信将官，其中一位少将汪震，是胡宗南部的政治部主任，兼某处处长，他见到陈素真在戏台上的美丽风流，就怀占有之心。但当他在台下认识到陈素真的端庄淳朴之后，便净化感情，认陈素真为义妹，每周两次教陈素真学文化，并在陈素真多次危难时，毫不犹豫地倾力帮助，被陈素真称为“大仁大义的汪二哥”。

1941年，陈素真在洛阳结拜的大姐曹婉梅来到西安。陈素真的这位“大姐”很有意思，对陈素真崇拜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。她是黄埔军校一期毕业的166师师长刘希程的太太，为认识陈素真，不知道花了多少冤枉钱。和陈素真结拜后，一天不见陈素真，便摔盆打碗发脾气，不睡觉，不吃饭。

这次来到西安，曹婉梅和陈素真一见面，就求陈素真嫁给她的丈夫。陈素真不答应，她就死缠烂打、寸步不离，连陈素真吃饭、方便时也紧紧跟着，并说陈素真若嫌名分不好，她宁愿自杀。陈素真被缠得没法，再加上她信任的“二哥”汪震也说刘希程是一个沉稳勇敢的军人，陈素真就和刘希程订了婚。订婚不久，刘希程便升任九十八军军长。

刚和刘希程订婚不久，1941年的秋天，另一个青年将军又闯进了陈素真的心扉。

这个军人名叫刘超寰，担任一九六师师长兼西安警备副司令，江西人，黄埔军校四期毕业，年方31岁，身高一米八零，长得英俊潇洒，儒雅倜傥，正是陈素真梦中白马王子的形象。

1940年，刘超寰在洛阳看陈素真演出时，就一见钟情，一个本子上密密麻麻写的都是对陈素真的思念，只是还没等他表白，陈素真就远赴西安了。这次部队换防来到西安，刘超寰再也按捺不住，第二次见陈素真，就迫不及待地表露心迹，说出了苦苦相思之情。

陈素真对刘超寰也是倾心相恋，尤其是刘超寰在大雪纷飞中，伫立成一座雪雕般久久凝望她窗口的那一幕，使她大为感动，在以后几十年的漫长岁月里，每当想起来，还是心疼欲碎。

把信守承诺看得比性命还重的陈素真，对这份迟到的刻骨铭心的爱情，欲爱不能，欲罢不忍，从1941冬到1942年夏，大约有八九个月的时间，陈素真和刘超寰每个星期都要见两三次面，加起来总有百八十次，说不尽的绵绵情话，流不尽的酸楚泪水，甚至曾想以自杀来了结这段情缘。

尽管感情无比炽烈，但他们两人一个有婚约在身，一个早为人夫，都能以情相待，以礼相持，结下浓酽而纯洁的情谊。

陈素真和刘超寰的爱，是浓酽的，激烈的，也是纯粹的，更是超越在情欲之上的。陈素真曾在回忆录中写道：“不是为刘希程，我会跟他生个儿子的！”

汪震儒雅敦厚，刘希程沉稳练达，刘超寰英挺潇洒，这三位军人对陈素真都是一片真心，如果说他们还算得上是“骑马挎枪”的英雄的话，最终和陈素真结婚的尹晶天，却只能算是一个懦弱背义的“小白脸”。